秦婠歪在椅子上,心思还是乱的,索性又拿起沈浩初案上放的《奇冤录》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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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初踏着月色而归,身上犹带寒夜凉意。屋里拢的炭盆将案上供着的柑橘香气催出,冬日寒冷被隔绝在屋外。
屋里烛火正炽,静谧非常,秦婠半个身上都伏在案上看那本《奇冤录》,正看得津津有味,连手边的南枣糖都忘记吃,头发散了满背。
“有兴趣?”
低沉的声音冷不丁在秦婠响起,她猛地坐直来,转头看到沈浩初嚼着浅笑的脸。
这人脚步猫似的轻,又让丫鬟噤声,秦婠压根没发现他进来。
“随便看看。”她推开书,把盘里啃了一半的南枣糖复又咬进嘴里。
“你喜欢?”他指了指案上的书。
不单是《奇冤集》,还有《大安律》、《洗冤录》——厚厚一叠,全是从大理寺书库里搬回来的。
他见过她看的书,都是些民间话本与志怪,杂得很。
“还行!”秦婠拈着半块南枣糖瞅着他。他穿戴得一丝不苟,身上有丝清傲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想学?”沈浩初在炭盆前烤暖了手,走到书案边。
秦婠舔舔唇,笑道:“爷和我开玩笑吧?我一个后宅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