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声,秦婠听到狱卒行礼声:“见过卓大人。”
“她醒了?”人未至,声先到。狱卒尚未回答,秦婠已扑到牢门上:“北安叔叔,我醒了。”卓北安闻声微怔,看到牢栅间隙里的脸庞,散落的鸦发把脸拢得很小,握住栅栏的手腕和脖颈还留着被站枷锁了一夜的淤青,她的眼神却已恢复明亮。
命人开了牢门,卓北安才踏进牢中,就被秦婠攥了衣袖。
“北安叔叔,侯爷……是不是回来了?”见到他,她就隐约想起自己晕过去前的事。
卓北安还穿着白日的绯色官袍,官袍衣袖被她孩子气的动作攥皱,他也不计较,只心想她身陷囹圄自身难保,可第一声问出的,却是沈浩初,她到底有多在乎这个男人?
模模糊糊的念头一闪而过,似乎是羡慕,又或者欣慰感动……种种复杂稍纵即逝。
“没有。”他拉开她的手,坐到桌旁,转头吩咐狱卒,“沏茶过来,我有话要与夫人长叙。”
秦婠怔怔地坐回椅上,失望地自言自语:“我明明记得是他带我离开应天府,我还问他是不是沈浩初,他说是……”
“你当时被陆觉刑审得神志不清,错觉罢了。”卓北安不慌不忙地回答。
秦婠眸光转眼黯淡,收拾了情绪冷静道:“北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