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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很暗,灶膛前蹲着人,手里握着把干草,有些沮丧地看着黑洞洞的灶膛。刚才在屋里说得豪爽,到了厨房秦婠就萎靡了,她还是不会生火。
“笨死了。”暗暗骂了自己一声,她又打起精神,按柯嫂子教的法子,准备重新试过。
“我来吧。”有人抽走那束干草,手脚利落地用火折子点着扔进灶膛,再拿竹筒对准灶膛一阵猛吹,没多久那火就烧旺了。
秦婠怔怔看着何寄,一时间又觉得这人陌生。
“看什么?你不是要烧水?”何寄瞥她一眼。
她脸上蹭了灰,就在鼻头那处,他抬抬手,又想起昨天的事,那手便落下。
算了,没得把人又吓跑。
“谢谢。”秦婠站起来,往锅里舀水。
锅盖盖上,灶火雄雄,两人无话,沉默地坐在灶边,半晌又同时开口:“对不起。”
两人都是一愣,何寄忽然失笑:“你道什么歉,昨日是我冲动,说话不中听惹急了你。”
“我也……不大好。”秦婠摸摸鼻子,那算黑脏越发大了,“我想过了,如今崔乙和秋璃已经找到,木匣子又如此重要,我先和你们回京吧。”
“不找他了?”何寄挑眉。
“找。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