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有汗,眼底果有些黑青,但精神倒还好,透着兴奋,不见疲倦。
“我没事。”他笑开,心头暖热,“我且问你,那木匣子是你拿走了吗?”
“嗯,在我这里。”秦婠点头。
他神色一松,却又渐渐凝重:“还在就好,不过接下去回京的路恐怕不太平。”
“那是何物?”她问道。
“你好奇心这么重,没打开看看?”他又笑了。
她做个鬼脸,翘起下巴:“你上了锁,我怕是朝廷机密,就没敢随意打开,想着先带回京交给卓大人,再带人出来找你。”
“你就这么坚信我还活着?”沈浩初心内大动。
“我不管,没见着人,我就当你活着,一天找不着,我就找一年,一年找不到我就找一辈子!”秦婠固执地看着他。
他只觉上一世久病的所有怨忿,都被她融化,再无半点不甘。这辈子重来,也不知是他化解了她的恨,还是她消融了他的怨,总归两心安好,便不枉此生。
“你啊……”他叹口气,又道,“那匣子里装的是江南王指使乔宜松在京城贿赂官员,以及拿京官错处要挟他们替江南王办事的证据与名录,十分重要,所以他们才非要致我死地。秦婠,你是怎么找到这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