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少年沉默了下,半晌低声道:
“方才厉二那般,也是有原因的——我家长辈身染沉疴,求遍天下,却无处可医,这才来到这广善寺,希望佛祖庇佑,能少些苦痛……之前已是痛了两天两夜,这会儿好不容易睡着……”
“病了,很厉害吗?”蕴宁心也跟着往下一沉。上一次在广善寺时,阿烨就一身缟素,当时说是家中亲人殁了,怎么这么快又有亲人病倒?看他的模样,明显病情颇重。
阿烨刚要回答,方才还寂然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粗喘声,连带的一个惶急的男子声音响起:
“湘儿,湘儿,你如何了?又开始痛了吗?”
声音沙哑,全是眼睁睁瞧着至亲受尽苦难却无计可施的绝望。
阿晔顾不得再和蕴宁说,疾步往房间里而去。
蕴宁犹豫了下,也跟了上去。
秋阳正好,房间里也一片敞亮。简单却干净的家具更是有一种别样的温馨。
房间里正有一位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坐在那里,而男子面前的禅床上,正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妇人。能看出妇人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儿,却是由于病痛的折磨,早已颧骨突出、形容枯槁。
这会儿更是由于疼痛缩成一团,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