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之前已经仔细观察了崔浩的脸色,闻言点头:
“不错,崔公子确然应该是痼疾。公子这病,怕是打从娘胎里就带来的……”
一句话说的崔琳琅眼泪又下来了,半跪着趴在崔浩身前,哀求道:
“阿兄没力气就莫要再说话了!咱们不科举了好不好?家族不家族的琳琅不管,琳琅只想要阿兄好好活着……”
一番话说得崔浩也是眼睛酸涩,只他也明白,能为兄妹俩遮风挡雨的父祖俱已不在人世,眼下自己就是妹妹的天,当下只豁然一笑:
“琳娘又说傻话,我不过是今儿个起的早了,才略有不适,你放心,阿兄不会有事的,便是春闱,也完全没有问题……”
但凡自己能金榜题名,即便真是不幸先走了,也能给阿妹留下些在族中立身的根本。
蕴宁已是伸出两指,轻轻按在崔浩的腕脉上,好半晌收回手指,脸上神情有些凝重。
崔浩强撑着起身:
“有劳小姐了,崔浩多谢。”
神情中全是感激。
崔家嫡脉受了诅咒的谣言早在延陵传了开来,即便崔家底蕴深厚,却架不住传言太过可怕,两兄妹在老家,说是人人避之而恐不及也差不多了。
好在还有三姑婆,听了传言也没忌讳,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