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司真,”余尔停了下来,看着她,“你当年过得有多不开心,我是看在眼里的,也是唯一一个目睹你倒在血泊中那个画面的人;这几年,又亲眼看着乔先生一个人把南南带大,也算是你们感情的一个见证人。我不是想劝你跟乔先生和好,我毕竟是个外人,你们之间的事,除了你们两个其他人都不了解。”
她笑了一下:“感情的事我其实很不擅长,我以前和我们家白先生闹离婚,你也知道的。我只是觉得,你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一定要想清楚,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我知道,谢谢你。”
白家父母过年被接了过来,正带着白少言在院子里玩。司真把余尔送回17号别墅,远远向两位长辈颔首,又向冲她热情挥手的小朋友微笑挥了挥手。
回去的路上,她不免回想余尔的那番话。
她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最后悔的决定,便是当时抛下乔赫和孩子离开。
但,即便是抑郁症已经治好的现在,将她放置在同样的情境中,也未必就能做出不同的选择。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让步。
南南是她无法割舍的,如果为了孩子而选择妥协,那对她自己,还有乔赫,又真的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