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光挪开视线,尽量不去看她。
吃过饭,两人一起去了千禧堂。
苏绿檀今日穿着一身鹦哥绿的束腰襦裙,外罩一件白底同色花纹的褙子,又精心打扮了一番,一路走过去,碰上的丫鬟无不偷偷觑她的。
进了千禧堂正院,赵氏坐在次间里,见了苏绿檀这副娇娇俏俏的样子,又是不喜,立刻拉着脸。
苏绿檀请安的时候低了头,赵氏目光一扫,一下子看到了她头上那支宝石簪子!这不是苏家嫁妆里最华贵的簪子之一吗!
苏绿檀的嫁妆在赵氏的眼里,就是二房的私产,她一个嫁过来的媳妇怎么能擅动呢!
赵氏挺直了背板,指着苏绿檀道:“你这簪子哪儿来的?”
苏绿檀抬头道:“我嫁妆里的呀。”
赵氏一下子就来气了,斥道:“谁准你戴出来的?!你动库房里的东西问过我没有!”
苏绿檀道:“我动自己嫁妆里的东西,还需要谁准吗?大业律例上可不是这么写的,婆母您难道要跟律法过不去呀?”虽然她的嫁妆以后是要留给二房这一脉的,但明面上只要她活着,就只能是她的。
钟延光也皱着眉头,不悦道:“母亲,她的嫁妆为何要过问您?”
赵氏可不留情面,当着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