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也不说话,心里对钟延光还是满意的,他对正室嫡妻,确实很好。倘或这好处里,有一点点喜欢的意味那便更好了。
兴许有呢?苏绿檀想。
回忆半天,苏绿檀好似忘了上马车之后的事了,她试探地问两个丫鬟:“我昨儿没有发酒疯吧?”
夏蝉道:“那倒没有,就是走不好路,还不肯让人扶。”
“啊?”苏绿檀惊呼一声,又道:“那我怎么回来的?”
“侯爷抱着你回来的,脚步快的奴婢都追不上。”
“他抱我?!”苏绿檀只觉不可思议。
夏蝉笑道:“可不是呢,从角门一路抱回荣安堂来的,前院门房小厮,后院丫鬟婆子,怕是今儿都议论着呢。”
双颊烫红,苏绿檀若有所思,喃喃道:“这不是……坏了规矩么?”
夏蝉忙道:“规矩是死的,夫人都醉成那样了,难不成侯爷不管不顾?”
眼眸半垂,苏绿檀嘴角嘲讽地翘起,是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钟延光总是不会留把柄就是了。
苏绿檀没所谓道:“你们说的对,规矩是死的。反正他向来如此,也不值一提了。”
夏蝉腹诽:这可值好几提!
……
吃过早膳,苏绿檀抱着暖炉在做绣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