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怎么过年的?”钟延光问。
说起过年,苏绿檀明显愉悦起来,兴奋地同钟延光道:“我在金陵最喜欢的就是过年的时候!那会儿总会下大雪,等到晚上不下了,秦淮河畔烟笼寒水月笼沙,月光雪光波光,清清凉凉,冷到人骨子里去了。然后坐进一叶孤舟,小舟里放个火炉子,温着酒,两盘下酒小菜,在水上轻轻飘荡,跟我阿弟一起说着府里谁也不会听到的体己话。”
钟延光抬眸,苏绿檀回忆起这些事的时候,白皙的面颊上带着欢喜的笑容,他问:“你们姐弟俩都说什么?”
苏绿檀低一低头,指头绞着帕子,温婉笑道:“其实说的也就是琐碎小事,他跟我说书院里遇到的狐朋狗友,还有个别挚友,再就是那些爱慕他的姑娘。我呢,就跟他说我在家里学了些什么,跟继母两个又为了些什么事斗智斗勇。”
“你就是这样过年的?”钟延光侧目,视线落在苏绿檀弯弯的嘴角上,道:“也很有趣。”
苏绿檀继续笑说:“我酒量素来很好,小年夜里溜出去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喝多了,容易喝醉,不过一年到头也就醉那一次了,反正父亲没发现就没事。”
“醉在船上?那你怎么回家去?”
苏绿檀得意道:“我阿弟背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