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要多跪六个时辰,真是拿她个死妖精没办法!可怜我的宝柔,还好伤的是手,要是伤了脸,我就——”
“就怎么样?”方宝柔低着头问。
赵氏攥着帕子不说话,她能怎么样,了不得罚一罚苏绿檀,可上头有太夫人护着,下有钟延光,她哪里罚得动这个儿媳妇!
赵氏频频叹气。
方宝柔包扎完伤口,啜泣着对赵氏解释说:“姨母,我真的没有存了挑拨的心思。”
赵氏搂着方宝柔道:“我知道,是你运道不好,撞上他们夫妻两个吵架,连累了你。改明儿我带你去拜拜菩萨,不然这一身霉气可怎么得了!”
方宝柔一肚子的火,心也凉透了,至始至终赵氏都只知道让她忍忍忍。
这厢赵氏还在碎碎念,苏绿檀已经出了千禧堂,因衣裳沾了水,颜色明暗相间,看起来有些狼狈。
一路走回荣安堂,被不少丫鬟婆子瞧见了,这事儿很快就传了出去。
钟延光下午甫一回府,才在前院书房坐下,就唤了如茗过来,心不在焉地翻着手里的公文,道:“府里这几日可有什么大事没有?”
如茗头皮一紧,他知道两位主子吵了架的,他战战兢兢道:“小的不知当说不当说……”
眉头一拧,钟延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