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直接扑进钟延光的怀里,蹭了蹭,清醒之后懊恼道:“夫君,我昨日喝醉了?”
“嗯,醉了。”
“好吧,下次不醉了。”
钟延光淡笑,刮了刮苏绿檀的鼻头,她怎么样也喝不过他,除非是她喝一杯,他和一坛还差不多。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才起来洗漱。
钟延光的头发是苏绿檀梳的,苏绿檀的口脂是钟延光涂的。
昨夜子时回来的冬雪早起来见了苏绿檀,禀道:“表小姐跪完了。”
“跪的可好?”这话是钟延光问的。
冬雪低头道:“不曾起来过,跪完之后勉强行走。”
那就是说,跪的时候还是偷了懒。
苏绿檀心中有数,她道:“差不多得了,让她张长记性就是,真残疾了赖在我们家,我还没辙了。”
钟延光又觉得好笑,他的妻子总是张牙舞爪,可是牙齿不够尖锐,爪子也不够锋利,发起脾气来,还是可爱居多。
用过早膳,夫妻两个恩恩爱爱更胜从前,亲热携手去了千禧堂请安。
大清早的,赵氏起的很早,方宝柔昨夜跪到子时,睡的很是不好,这会子也已经梳洗过了,坐在姨母的身边,面色苍白,眼皮浮肿,眼下乌青,显然昨夜哭的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