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他就过来了。
一路上折腾颠簸,他能想到池以柔是何等疲惫。
这边等着血急用,池以柔势必到了就采血,不会有一点儿休息时间。
到了医院,沈钦从一路找护士询问,终于找到了病房。
刚一进去,就看到池以柔惨白着一张小脸,额头鼻尖都是汗,头发黏在额头上,唇上毫无血色。
他以前也陪过池以柔采血,知道池以柔采完血后身体有多虚。
或许是他照顾的细致,池以柔前两次抽完血后看起来并没有太严重。
休息几天,就没什么大碍了。
上一次在小区晕倒是沈钦从的认知极限。
本来他也没料到池以柔会晕倒,看到她直挺挺地要往地上摔,才意识到她根本撑不住。
如今以来医院,乍一看池以柔这般模样,他迟迟回不过神来。
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一颗心都拧在了一起,被人用手重重地攥过。
她就孤零零一人躺在空荡荡的病房,身体蜷缩着,没有了以往的盛气凌人,像极了一只躲在角落里舔舐伤口的奶猫。
没有护士管,也没有患者家属管。
就一个人。
那番话他没有多想就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