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之地,贸然进入,徒生麻烦。
秦冕一人独坐在案前,直到东边露了鱼肚白,小桃端了碗红参汤,杵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着,“王爷,一宿没睡,喝点参汤解解乏。”
“本王,当真如此恶劣么?”秦冕懈下气息,面上静得如古井,风亦掀不起水痕。旁人敬他、怕他、恨他、无奈的是他是皇子,他自知自己不是好人,皇帝亦知他无法担起社稷之业,由着他放任他,所有人都由着他,只有慕百灵,她不肯。
小桃急急摇头,“不,王爷绝不是恶劣之人,王爷是小桃的恩人。”
秦冕手里摩挲着一枚小指大的断章,蓝星冻玉章子,断裂了一半,上头刻着什么早已模糊不清,秦冕没听进小桃在说什么,仿若自言自语似的,“既然如此,本王还可以再恶劣些。”
秦冕嘴角一钩,少年又变成了恶煞。
“去喊时归过来。”秦冕对跪在地上的小桃说着。
小桃领了命,出去寻人,她不敢问亦不敢说,她不知道他们二人到底是怎么了,明眼人也能看得出,一个在索求,一个在逃避。
时归踏进殿内之时,他打了个寒颤,他见秦冕坐在那,如幽冥鬼魅,面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他不曾见过这样的秦冕。
“秦二爷,您可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