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跑,他一边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报官,报官,杀人啦,打劫啦,死了好多人,好多人都被杀了,天哪,死了这么多人!金子,金子,我家大哥的金子被抢了,一万五千两黄澄澄的金子啊!”
乢州城内求生活的苦哈哈多,无论是卖肉的屠夫、做早点摊的小贩,又或者收夜香的粪头,倒垃圾的净夫,乃至各家各户出门采办的管事下人,还有从各大衙门值夜刚刚下班的捕快、衙役、文书公人等等,好些人聚集在街头巷角,喝豆浆、吃面条、啃烧饼、灌馄饨,一个个正忙乎着。
阿雀一路狂奔而过,好些市井街头厮混的好汉一眼认出了他。
“雀哥儿,来碗馄饨?”
“嚇,别叫他,看他这模样,出事情了!”
“能有啥事体?啥事体?莫非,楚档头的金子被人劫了?”
“若是被人劫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嚇,一万多两金子,楚档头区区一鱼行档头,哪里有保住的力量?”
“啧,看雀哥儿这模样,这得死了多少人?”
渐渐地,就有喜欢看热闹的市井闲人往早餐摊子上丢几个大钱,兴致勃勃的跟在了阿雀身后一路小跑。
逐渐的,就有三五十个闲汉跟在了阿雀身后,一路喧哗着来到了乢州太守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