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是饮得不多。
秦卿暂且将那金龙陶碗、与锦帕都放置在床边的金荷桌上。随后,便在楚千秋的手背上,缓写道:陛下安心歇息吧,带你熟睡之后阿春再离开。
楚千秋尊冷地静坐着,脸上无丝毫多余表情;那眼下的暗影深浓,将其眼眉线条衬显得清晰、悦目。
可全然无入睡之意,仅是懒懒地动唇道——“阿春,你可真是这宫中最单纯、最朴实的小公公。”
此言,轻低缓缓,风平浪静。
可言辞之意,却甚是古怪。
听似夸奖,又非似夸奖。
龙榻前,两边的落地缠龙灯柱流光溢溢,火烛轻燃,微光莹莹。
宽大而华美的金龙床五爪金龙床墩稳榻在地上,盘龙缠绕着四周的床柱,在顶端交汇相缠;龙榻间,金绒锦绣,天龙皇枕。
两人,一人坐在龙榻间、一人坐在床榻旁;
锦绣雍华,甚为繁美。
“别怪朕没提醒你,这宫里的人所说的话,你可不能全信。”
此声冷幽,静定轻轻。
秦卿替楚千秋拉整好绒毯后,便温和的、轻慢的在楚千秋手背上,写道:陛下此言是何意,阿春不太明了。
“朕此言之意,便是所言之意。”
第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