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国外专家,大家都放松下来,项目组同事们有一起去娱乐厅唱歌消遣的,也有的早早回去休息。南嘉树转回来又去了南也瞻的房间,他知道老父亲一定还有话跟他说。
这一次是完全的小灶,撇开甲乙双方,南也瞻先是对儿子这一次的专业和项目领导能力提出自己的点评建议,而后开始对之后详图的开展给出更多的指导意见。
这一讨论、一聊就是好几个小时。过了十点,南嘉树的精神就不能再集中,一边应付,一边不时地看手机。十点半的时候想走,可是老父亲正在兴头上,又泡了一壶茶,越说越细致,甚至让徐墨把图纸又送了进来。
等把老父亲聊满意,南嘉树从房中出来,已经十一点半了。看手机,还是空空的,别说电话,连个信息都没有。
不由得长长吁了口气。
明天一早苗苗儿就要跟着翻译社回桃圃了,她还不知道要长期借调的事,这一去就意味着两个人分开,小丫头居然连点动静都没有。不想他么?舍得他么?南嘉树有点咬牙,想咬她。
进了电梯,鬼使神差的还是摁下四楼。
近午夜,楼道里空空的。荒野的基地上,外头是呼啸的风,里头静得也像荒无人烟。走到她们的房门口,抬起手,摸到门铃,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