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都是愁眉苦脸,讨论着地里的庄稼。一路上,零零星星的油灯,晃得人心憔悴。
一阵大风吹来,被小心翼翼护着的油灯,又被吹灭。
风冷,水冷,人心也冷。
借着微弱的灯光,山村泥地里的积水依然很深,里头漂浮物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些白肚鱼、鸟忡尸体、野菜叶,村人们可不敢去碰去逮。
想到明日还得及时清理路面,以免闹瘟疫防止生病,大家就脑门子疼。
这场雨简直就是灾难!
张队长早就在前面等着,拿着简制的小喇叭,一边小跑,一边扯着嗓门大声疾呼:
“男同志全部去麦田油菜地里排水,炊事员留三个做饭,剩下的女同志们跟杏花同志,一起都是去收萝卜白菜。走马灯点起来,大家伙儿迅速点,要是谁再故意拖拉,或浪费粮食,给我滚出碧山村!”
激动焦急中,张队长的脚踏入一浅水坑,半截裤子陷入污水里,也不在意,简单迅速卷起来,领着汉子们往地里走去。
雨下的太久,不仅路边水沟,地里田里大沟小沟全被水满,旱田几乎变成水田,有的水基本上是流不出去的。
更难受的是梯田,里头没庄稼,水土流失严重。放水后,还得从山下一筐一筐背土上来,然后还得施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