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许久,轻声问道:
“这咋回事?黄老太太她怎么——,前几天我路过你们村,还看到她在平坝里晒红薯,咋会这样呢?”
都是一个村子的人,谁也没有真正的陌生人。一提起黄老太太,村人们都有印象,那是碧土村队长的妈,除去刚出生的胖娃娃,几乎每个村民都见过她。
黄老太太年纪不大,是寡母,她今年才六十多岁,耳不背眼不花,下地上山攆鸡喂猪,啥都都干,待人也和善,就跟村里普通老太太一样。
村里女人们经常跟她一起,在村口洗衣裳,棒槌打的咚咚响,平日里没听过她生病,这咋一晚上就没啦!
黄队长摆摆手,断断续续道:
“昨晚开会太累,我睡得死。听到外头脚步声,起床才知道降温,去敲老母亲的门,没人开门。大喊几声,也没人应。就感觉不好,忙砸烂窗户,爬进去一看,她盖着薄被子,一摸——”
话语未尽,一高大的装汉子,红肿的眼睛冒出豆大的泪珠,他沙哑着嗓子,捂着脸,当下痛哭起来。
说起来,黄老太太活的也不容易,女儿全都嫁得远,儿子独一个,孙子孙女两三个,都是儿媳妇在带。前几年老伴去世,丢下孤零零的她,人都瘦一圈,的亏有孙子孙女拖着,才缓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