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全都没啦!”
白老爷子裹着厚厚的棉衣,望着长长河岸边的一片荒凉,摇头叹息道。
上一次来,河□□,岸边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哪怕深秋也能见到一些找食的鸟雀,冬季入眼的还是绿色。
旁边独板车的掌包师傅一听,笑呵呵搭话道:
“老大爷说得是,今年五月份,我还在这里捉麻雀呢!八月开始,大家就砍树枝、裁树干、挖树根、劈柴、装炭窑,烧成木炭,后来直接木头送高炉,不过咱县的黑疙瘩炼得可多啦,值!”
此刻又有一座小高炉出铁水,周围人群欢呼跳跃,鲜艳的红旗插上,铁还没成行,大家叫喊着将数量往上头抱。
白老爷子笑而不答。
“嘿嘿,我就说嘛,咱们公社最好!”那掌包师傅笑得好不得意,“暴雨前,天天都能听到,那时候队里村里县里,小年轻们全部出来河里淘铁砂,量足,每个小高炉都能出铁。”
“大叔,那他们现在不淘是因为水太凉吗?”
甜妹儿用双手给哥哥脸上保暖,不忘歪头好奇问道。
“虽然这树没啦,风刮得脸生疼,河水也冷,但那能冷得住咱们农民工人火热的心,出铁少跟天气没关系。”掌包师傅否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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