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连喝水都遇到困难。如何与碧土村、碧水村,适当外交,这也是需要反复讨论的。
张队长瘦得整张脸棱角分明,额头川字皱纹加深,他严肃道:
“公共食堂已经清锅断顿,现在没听说哪一个村里的食堂还继续来火,今年的总工分,年底换算成粮油折给队员们,这将是他们明年的口粮。”
往年农忙丰收,今年农忙闲收。
一笔笔地统计着旱灾造成的损失,水稻,玉米,红苕,洋芋,南瓜,蔬菜,登记一笔,心痛一次。
出纳员一笔一笔认真记下,最终结果已经是第八次计算,还是未有任何变化,他压抑着失落的情绪,低声问道:
“今年年终口粮要不要提前发?村里有的人家,半块红薯全家人能舔一个星期,娃娃们都饿得快脱新形。”
黄老爷子沉默许久,开口道:
“一年的口粮还不够咱们吃三个月,全部发下去,明年下半年全部被饿死吗?”
地里刚种下去的粮食,全部都靠人力浇水,尽管这样,都够打眼,尤其是村里‘永远都干枯不了’的水库。
溪水沟跟山泉干裂,来源已断,水用量增加,蓄水依旧不变,要是碧山没有山神,恐怕连村里的周岁奶娃娃都不会相信。
昨日,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