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十年前也是这样。
但又不太一样。
因为顾繁还勾着他,醉醺醺的赖着他,像个树懒一样,抱着于他来说最安全的树不放。
“你穷,我有钱,所以我包养你啊。”顾繁胡言乱语起来,声音断断续续,有时醉了困了,就打个酒嗝再继续说下去。
他从来都喝不得酒,滴酒便醉,醉了时扰人的很,却偏偏黏着最亲近的人,小时候黏着陆清霖,长大了也黏着陆清霖,有时候习惯很可怕,明明清醒时绝不对做的事,到了醉酒时便自然而然的想依赖他。
顾繁偏了偏头,好困,可陆清霖不答应他,他便不想去睡,他向来不讲道理,只对着陆清霖不讲道理,反正对方永远都依着他顺着他。
以前他想吃糖,睡前灯熄了嚷着要,不给吃就不睡觉,在被子里滚来滚去,又哭又闹,好像陆清霖欺负了一样,可陆清霖哪舍得欺负他,次次都得悄悄帮他去拿,吃完还要喂他多喝几口白水,哄着骗着,要温的,不要凉的,凉的喝了胃疼,他从来都顺着他,全凭顾繁的一个“想要”。
陆清霖不可能不答应他。
可那是小时候,顾繁真的醉了,他以为他俩还处在那个年纪,陆清霖也还是那么顺着他。
但……也确实还顺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