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勤快了。
崔洛和裴子信互视了一眼,旁人不说,二人都默契的觉得彼此的穿着有些寒酸。其实崔洛衣裳的料子已经算好了,是上好的杭绸,只是看上去素净了些,与书院众学子的‘花哨’一比较,难免单调。
辰时三刻,晋老夫子携书院学子们从大门出发,浩浩荡荡往法华寺的方向而去。
这些高门子弟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平常从饭堂走到课堂都喊着累,今日却是各个精神抖擞,无比雀跃,一路配合着跟着马车往前走。
崔洛时隔半月,终于见到了秦玉,她还是那副英气的打扮,只是脸消瘦了不少,身上裹着灰狐皮的大氅,骑着马走在前头。
顾长梅道:“别看秦先生今日出来了,今晚回来还得睡上个把月。”
诸如此类的话,崔洛已经听了不下十来遍。
她边走边问:“为何?缙王与秦先生不是有旧交么?怎么见了一面就会病了?”
顾长梅抬手敲了崔洛的脑袋,倒也没有用力,只是意思了一下:“崔洛,这你就不懂了,秦先生受的是情伤!”
崔洛尴尬一笑,她不懂,难道他就懂了?
裴子信这时竟插了话:“何为情伤?”一语毕,他却是避开众人视线,看着远处的方向,神色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