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眼睛,嘶嘶只抽冷气,可坐在那一动不动,神情像一只餍足的动物。
木姜的眼泪却一滴滴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她不知道谢三郎表面光鲜,实际上过得却连一个奴才都不如,五年来,她以为自己的戾气在世态炎凉中早就磨成了灰,散在长安的黄风里,可是现在,她肝胆欲碎,想提了刀将那人的脖子割了去。
一滴泪,滚热,带着红尘的情愫,擦过谢三郎的背部,重的他身躯一颤,又顺着他的尾脊骨落了下去。
他转身,捏过木姜的手,吻住她的泪,安慰道:“都过去了。”
木姜终于恸哭出来:“可是我心疼,这么好的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作践?”
谢三郎抱着她,胸腔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知道,有些女人在男人那受了气,就会用钱在他们的身上发泄。
肉体、尊严全都被她们踩在脚下。
他一直以为自己终究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得过且过。
可,上天待他不薄,将这么好,这样好的木姜送到他身边。
谢三郎觉得他真是死而无憾了。
☆、情丝如飞花(二)
不遮不掩,合着每日擦上的金创药膏,谢三郎的伤口倒是好的七七八八,快要落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