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人一凛,摸上那双眼,谢三郎偏过头,她手落空,也不恼,反而笑起来。
这模样,她太熟悉,太熟悉了。
庄子里捕到一匹野狼,将它捆了后也是这种表情。
一样的愤恨!好像一将它的绳子解开,它就会咬上你的脖子!
可胡夫人记得,她是这样整治的,在一个藏有锐刀的盆里装满撒有辣椒的猪血,将狼牵过来,闻到血腥味,饿狼油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它的生机。
他慢慢舔,舌尖慢慢的被尖刀划伤,伤口慢慢的被辣味麻痹。
直到全身的血流了干净,它颤抖着,瑟缩着,期盼生机,却赢来死亡。
多有趣!多有趣啊!
谢三郎哆哆嗦嗦的穿着衣服,手抖得不像自己的,直到系过腰带,他推门,听见胡夫人高昂的笑声:“谢三郎,你这个样子,她还敢爱你么?”
他的脚步顿了下,却没有停留。
胡夫人坐在那,一直坐着,直到笑的眼泪出来了,才抹过来,细细瞧着,慢慢笑。
我以情浓深似海,谁知郎君又觅芳。
等谢三郎找到木姜的时候,她正坐在不平整的一方石头上。
她穿的单薄,可她却像不冷一样,肩膀崩的直直的,一直坐在那。
谢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