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怎么,木姜都是在意他的,她有她的心思,有她的占有欲,而他何尝不愿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她的?
他探过手,将木姜蒙到头顶的被子拉下,掖了掖,她又黑又亮的头发散在脸上,比情丝还要缠绵,他捏着,轻轻捻了,见她紧闭着眼,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木姜握在被子里的手死紧,眼睛却牢牢的闭着。
谢三郎摩挲了会儿,将她头发掖到耳朵后,看了许久,躺回自己的床。
木姜伸出手,去擦眼泪,却在枕边碰到一个凉沁的东西,她握住,借着光,慢慢打开。
一折,一折。
狐狸公子挑着灯,一双桃花眼,看了过来。
真像他啊,她捂在自己的怀里,欲与它融为一体。
灯芯炸了一下,夜更深了。
临潼,士兵临水扎营,马蹄声由远及近,金楼主从马背上跳下来,手里握着鞭子。
萧长亭抬眼看了他一眼,继续包扎伤口。他身上的白衣早被熏成了牙黄色,手背上竟是刺眼的伤口,他的背瘦的嶙峋,却挺得极直。
金楼主与他对面而坐,瞧他身上的伤,笑道:“很难想到一向风光霁月的你居然还有这样落魄的时候。”
萧长亭微微抬头,一双疲倦的眼熬的亢红,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