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又到岸上去了一趟,找到了他。梁丹心在冷巷里开着一家瓷器店,还雇了两个家贫的同学,生意做得红火。他画的瓷器也极是精美,俗画儿画得富贵喜气,小孩儿小动物都憨态可掬;雅画儿画得清雅脱俗,山水花鸟有一股清逸之气。白秀才一边看一边赞。
梁丹心来招呼他:“呀,是那天的白大官人!里边坐,里面坐!”
白秀才却不过,被他拉住坐下,梁丹心又从后头端来一碗二陈汤请他吃:“我家就在铺子后头,连着一个制瓷的院子。这是今早煮的,放凉了,请别嫌弃。”
白秀才当然不嫌弃,拿碗喝着,看着店里的瓷器和墙上挂的画。他看到墙上正中那画儿,画着牡丹花丛中一个鹅蛋脸儿、挎着花篮的红衣少女,似喜似嗔,若笑若愁,一双乌黑的眼瞳若有所思地望着看画的人。白秀才对上了那双眼,不由浑身一震,余光再一瞥,更是惊得站了起来。那少女一边脸颊上,有一块花片般的红记,像是晨妆时误掐了一痕胭脂。
他激动地转脸问梁丹心:“这画是……”
“这是我母亲画的,”梁丹心连忙介绍道,“她说这是牡丹花神图,保佑富贵长春的。”
梁丹心的母亲翦秋萝居然见过胭脂,这是白秀才万万没想到的。他想了想,说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