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客栈。白秀才取下了姑娘耳上一枚琼花金耳珰,直奔当铺,狂拍门闹醒伙计换了现钱,又要了这里的上房,连夜请医问药,调汤伺水,足足闹腾到现在。来送水的小二都还是睡眼朦胧的。
鲤鱼闷不住,怏怏地问:“她什么时候醒呀?”“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你打算怎么办?”“喂,我肚子饿了……”
秀才小心地用手巾儿捂着药罐的盖儿,将滚烫的药汁倒进白瓷小碗。他低头安慰鲤鱼:“再等等。等她好了,我送她回府,我们就上路。”他打开纸包,将卖酒娘子那里讨来的一点儿红曲米喂给鲤鱼。
鲤鱼一跳一跳地吃着食儿,瞥见床上的姑娘醒了,眼神空茫,正温软地望着这边。它顶了下白秀才的手指,示意那边。然后默默地下潜。
姑娘说,她叫袁清莲,是知州的外甥女,家在他原先的任职地,是当地的大户。白秀才喂她吃药,小心地告诉她,知州一家都不在了。姑娘的眼泪扑簌簌滚下来,分外惹人怜惜。哭过两回,她便不再悲泣,乖乖地吃药休息,不敢烦难眼前的陌生人。白秀才越看她越像故人,往昔情,今日景,一时都到眼前。他加意陪着小心,不敢有丝毫违迕。两个人瑟瑟缩缩,你也不敢多口,我也不敢发问,姑娘要杯水也千恩万谢,秀才弄洒了一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