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先送明姑姑回湖里去。”
    明姑姑已经敛去光亮,在水中青黑如铁,看去似乎非常疲惫。白秀才轻轻地托送着它,游向鄱阳湖。
    他在湖底找了个隐蔽的所在,用滑苔大石搭了个石床,又垫了细沙和水藻,把明姑姑安顿好。鲤鱼小声说:“明姑姑最不耐烦动了,这回劳烦她行了远路,她大概睡上几十年都不会醒啦。”白秀才点点头,捧起湖泥,敷盖在她乌沉沉的身体上。
    一人一鱼游向湖口。迎面来了条小麦穗儿鱼,急溜溜地游窜。
    鲤鱼叫道:“嘟嘟!作什么这么急!”
    小麦穗儿鱼急急地扇着鳍:“我、我害怕!”
    白秀才问:“出了什么事?”
    小麦穗儿鱼尖叫:“又杀人啦!又见血啦!我不要去云烟渡了,我好怕!”
    白秀才轻轻抚摩它:“没事没事,仗都打完了,怎么还会见血呢?”
    小麦穗儿鱼呜呜地说:“不是,不是!我游得慢,队伍又长,你们在前头游,都不叫我!你们都走了,我还在那打转转呢。那个嘴上长了三条毛的人,把凶脸黑壮壮杀死啦!他把黑壮壮扔下来,差点砸中我。那个刀疤脸和长毛脸吵,吵不过就去杀长毛脸,刀疤脸打不过长毛脸,长毛脸又杀了河豚脸,河豚脸又被长毛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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