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东西,肯定不算坏妖怪。何况有一日我窗下放了些东西,什么灵芝草、老黄精、紫油青花桂、人形带叶何首乌,缺什么就来什么,救得不少人性命——我一直以为水仙显圣,如今才知是你们。特别是那些《伤寒论》残简。是你从江里捞起来的吧?还得道声多谢。”
云老出去,鲤鱼快活地说:“秀才,为着这个,我也想做好事。得了帮助,人就会感恩;互帮互助,就会彼此感恩。再用这份心去回报别人,大家都开心!”
“是。”白秀才轻声回应,“看着他们开心,我们就快活。”
日子一天天过去,白秀才身上脸上渐觉没那么痛了,开始发痒。他躺得无趣至极,一忽儿让雾气凝结成诗句,在屋子里飘来散去;一忽儿又用药汁在空中画蚱蜢,一只只蹦进嘴里吃掉;一忽儿让雨水抟成球儿满屋子蹦跳,逗鲤鱼和阿喜玩儿。第十五日,他看着两只蝴蝶打架,从窗外飞到窗内,在一束日光里忽闪忽闪。他已经作了半个月的茧子,躺得骨头都僵硬了,不禁想化蝶而去,恣意飞翔。这样想着,身子就轻了起来,越来越轻,如同蝉蜕。
太阳暖洋洋地照在他身上,像蜜糖融化了一样。痒,很痒,是从心里痒出来的。挣脱的愿望越来越强烈,终至无可阻挡。他慢慢在茧子里动起来,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