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才告饶:“算我说错了。”
    谢子文又哼一声,才叮嘱道:“我要了蕈油,放在食盒顶层,你吃甘菊冷淘时倒几滴,一拌就是绝味。”
    白秀才噗嗤笑了:“你在吃上头真是极有用的。”
    谢子文追着要打他,白秀才推拒道:“我可要进场了。”胥吏检查后,白秀才提着小藤箱走进大门,笑着回头招手道:“我去了!”
    关在考场的这三日,白秀才心境澄明,下笔如有神助,试题都答得十分顺畅,竟不觉时光难捱。出场时,谢子文、凤清仪、谢宝刀都来接他,笑问:“考得如何?”白秀才笑道:“大约是个孙山罢。”众人都笑了。
    到了二月初七,又生变化。因富弼进言“省试有三长,殿试有三短”,官家下旨,诏罢殿试。消息传到民间,考生们一时都议论纷纷。若是没了殿试,月底出来的省试结果可就盖棺定论了。许多学子干脆放下书,出去跑马吃酒。抱琴楼的这几位却不理会,白秀才顾自看书,杨寘也关着房门。过了三日,听说翰林学士王尧臣、同修起居注梁适都认为祖宗故事不可遽废,官家听了他们的意见,总算又下诏恢复了殿试。
    二月二十四日放榜,四百三十二人的名字写满了好几张黄纸。中过国子监试第一的杨寘赫然又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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