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无比的鲤鱼群在乘风游过天际。
    第六日,他在洞壁上填词,写过去的岁月,写浓烈的思念,写他和她的故事,还有遥不可及的将来。
    第七日,他什么都没做。锅冷灶寒,他已经三日没吃饭,没喝水了。李昀羲躺在秸秆床上,依然是沉眠不醒模样。她的面貌几乎已经完全变化为少年,神情也不再虚弱萎靡,似乎睁眼就能一跃而起。拨开她的眼睑,瞳眸已是赤红颜色。他俯身对苍天叩首,默祷着他所知的所有经文,希望还能发生奇迹。
    他无比期盼她醒,又无比害怕他醒。
    第七日也完全过去时,他呼出一口气,一头倒在地上,像一根绷紧的弦陡然断开。他望着洞壁,眼神寂静如死,几乎要将那里盯出一个窟窿。
    他仿佛又听到了薛蓬莱低沉的阴笑声:“我留到现在,说这些话,是奉主人之命在招降你。你我原是一样的,都是百无一用的书生……”
    “到时候,只有我主人才能保全她。你记住这一点……”
    当日的情景历历回到目前。他又看到了薛蓬莱递来的那张符纸。
    “拿着吧,你只要焚毁这张符纸,就表示愿意归降,届时我们的人会保下她的性命……”
    那时,昀羲又做了什么呢?
    符纸离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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