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一个冷眼,像直刺人间的一束月华,像凉心冻肺的一口吐息,锋利得让人躲无可躲。他的右臂倏然离体,喷射的数丈高的鲜血将他半身染红。
白水部躺倒在覆了薄雪的地面上,暖热黏稠的血液慢慢将冰雪化开。他痛得还在抽搐,还未敢相信,两只手臂都已经没有了。他睁大眼睛,看着右臂断折处那一点惨白的骨头,茫然抬起头来。
白麓荒神第二剑至。
一支粗硬的冰剑,直接刺穿他的右胸,将他钉在地上。肺刺穿了,血从他口中奔涌出来,糊上他的头发和衣衫。
第三剑。地下陡然冒出一支铁剑,刺入他左肩,将他整个人挑起悬在空中。右胸深深的血洞里,鲜血疾流如瀑,淋淋漓漓洒在地上。
白水部沉重地喘息着,像下一刻就要闭目死去。忽然,他狠命地动了一下肩膀,阔平的铁刃直接穿过了他的肩骨,他整个人像折翅的鸟,跌落在地。右足曲起,蹬地,他单腿站了起来,带着一身淋漓鲜血,望向白麓荒神。他周身的血无声震散成千点万点血珠,遍布白麓荒神四周,然后倏忽凝结——一瞬间,芒针、飞刀、飞蝗石、枣核箭、梭镖、铁蒺藜从四面八万袭向白麓荒神!
若是常人,下一刻就会被射成筛子。但白麓荒神还来得及微微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