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年一直暗中扶持芷凝,在谢谨未横空出世之前,芷凝的确是商之一道最优秀的孩子,你讨厌谢谨我理解。但你也要看到,她毕竟是个女子,难道我堂堂谢家日后要靠一个女子出面和人谈生意吗?”
“父亲,谢家祖训‘以能者居之’,既然不看重嫡庶、出身,为何还要在意男女之分呢?”
“天道乾坤,自古之理,男人赚钱养家,女人相夫教子,天经地义,你又为何这么固执,偏要为不可为之事?”
谢怀卿没有说话,他自小被母亲教养长大,他深知对方有多聪慧,绝不亚于父亲。可就因为女子之身,她只能被困于后宅,与那些姨娘和小妾打些没用的机锋,平白浪费了一身才华。从那时起,谢怀卿便一直有一个疑惑,若是让母亲换个位置,她是否会成为另一种模样?
谢章言也知道谢怀卿的心结在哪,自从他母亲去世后,他在这上面一直有些钻牛角尖。
谢章言在心中叹息一声,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当然,你没有让长信书坊随意踏足这个行业,还是做得很对的。去年年末那一场风波虽说并没有酿成什么大祸,但若是被有心人注意到,终归不是好事,谢谨一个旁支还好,长信书坊挂在你的名下,若真插足了其中,恐怕会引起京中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