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他瞧林宁若有所思,便捧着生死簿道:“道君对此桩官司感兴趣?”
林宁:“只是心中有点感慨罢了。”
陆判没有追问,他做判官这许多年,各色各样的人物都见多了,像刚才这样的官司还是最简单的,对此他不觉得有什么好深挖的,便顺势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道:“道君可是来辞行的?”
林宁点了点头。
陆判将生死簿阖上,“那我送道君一程。”
林宁应了。
再来说刚才那个被欠了四十千钱的王四郎,他托梦给了欠他钱的郭三郎。郭三郎在梦醒后,他的妻子刚好诞下了一个儿子,郭三郎便知道这个儿子是来向他讨要四十千钱的,于是便从库房中取出了四十千,将四十千钱单独放在一个房间中,准备日后这孩子的一切费用,都从这四十千钱中里出来。
等过了三四年,郭三郎看着那四十千钱还剩下七百钱,便寻到正在院子中玩耍的‘儿子’,对他说:“四十千快用完了,你该走了。”
话音刚落,‘儿子’就头往后一仰就咽了气,而郭三郎便用剩下的钱来治丧,等丧礼办完,正正好一文钱都没有剩下。
顺便一提,这个郭三郎在一大户人家做账房先生。
当然了这都是这一官司的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