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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会儿北疆的人都在,也不能当面驳人家的脸,只好硬着头皮尴尬地撇头,向着季时禹的方向:“季时禹,这事……你怎么看……我知道你们课题组也很忙……”
院长的“实在忙不过来就算了”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安静的会议室里,传来一声淡淡的回应。三个字,像在空谷之中发出,还带着浅浅回荡。
“可以啊。”
院长的表情有些僵,眼神中满是自我质疑。
“你刚说什么?”
季时禹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周继云的钢笔,三根手指将钢笔转得花样频出。笔帽在桌上轻磕,发出很轻的声音。
“嗒、嗒、嗒、”好似钟表摆动的声音。
许久,他才缓缓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
看他那状况外的模样,大家甚至都有些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听清楚院长在说什么?
季时禹长了一双很幽邃的眼睛,眼窝很深,眉骨挺拔,看上去气质很卓然。清亮的眸子动了动,目光一秒不错地瞟了池怀音一眼。
那墨黑的瞳孔里好像带了一丛零星火苗,一下子就从桌子的这一边,烧向了池怀音的方向。
他动了动嘴唇:“我说,可以。”
院长被季时禹这个突如其来的大转变惊到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