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光等到天黑,池怀音家楼下都没有出现她的身影。
三个多小时,季时禹忍不住抽了几支烟。
太阳落山后,楼下花丛里蚊子越来越多,季时禹蹲在一块石头上,蚊子围着他,算是饱餐了一顿。
一只吸饱了血的蚊子停在季时禹的胳膊上,大约是吃撑了,一动不动,季时禹“啪”一声,就把蚊子拍死了。
掸掉了支离破碎的蚊子,季时禹一抬头,池怀音终于回来了。
好巧不巧,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她身边站着上次在饭店遇到的男人,两个人距离走得很近,那种暧昧的氛围,看得季时禹直接丢掉了刚点燃没多久的烟。
池怀音发现季时禹的时候,他刚从一块石头上站起来。
他穿着一身普通的汗衫和洗旧的布裤子,要不是五官生得出众,这一身衣服,实在有些……路人。
也不知道他多久来的,总之,池怀音看到的时候,他就已经等在她家楼下,蹲在一块石头上。
他起身走到池怀音身边,吊儿郎当的气质与厉言修清越稳重的模样,真是天差地别。
他生得比厉言修高一些,长期运动,肩宽块大,倒是气势凌人。
站在池怀音身边,一副所有者姿态,居高临下,用下巴点了点厉言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