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手臂上涂着药,包着纱布,过了一夜凉丝丝的感觉干了,变成干燥的热痛。反正全身哪里都痛,哪里都酸,哪里都不舒服。来瑞士的一个月,前半个月宅在旅馆里,后半个月充实得每天飞起的浪。她刷着牙,对着镜子看着一脸憔悴的自己,无论如何睡不够,还是很困,眼下一片黑眼圈。
破破烂烂的她仿佛就跟这里格格不入似的,连身上酒红色的丝绸睡裙外带配套晨袍都那么格格不入,连柜子上那套没开封的腊梅和香奈儿彩妆也是。她挠了挠睡乱的头发,梳顺了,对镜子看看,还特地擦了点乳液什么的,想让自己气色好点。但出门来哈亚德本来是微笑着的面孔看见她还是神色一凛。“what about you莉莉?”
他大步走过来,碰了碰她的身体,严肃地说:“you are hot。”
其实贝莉儿觉得还好,只是低烧,这不妨碍出行,她今天想找机会去看看玛利多诺多尔。工作的时候发烧不照样出门上班,扛不住才请个假打个水,我上班狗的血条没那么容易跪。不过贝莉儿还是很感激哈亚德,他扶着她坐下来,并给她接了杯温水。贝莉儿坚定地告诉他和玛利多诺多尔喝热水对身体好,硬生生把这两个男人战胜病魔的模式改过来,现在哈亚德也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