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先前那桶开水放了这么久,早就凉了。
过了一会儿,他清晰地听到水声。
他跳下地,蹬上睡裤,走进净房。
那一截蜡烛已经燃尽了,昏黑的光线之中,他看到她正把水淋到身上。
他走过去,下意识地弯腰,试了试水温。冰凉。
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把她凉冰冰的身形揽到怀里,“置气也不是你这个路数。是我不好。等会儿我去给你烧水。先回去躺着,好么?”
蒋徽却轻轻地搂住他,把下巴搁在他肩头,“我这一阵,心情特别差。”
“为了什么事?”他柔声问。
“我不想回来。”
董飞卿牵了牵唇,“在沧州的时候,你不是说回来也好么?”
“我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