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俯身按住。他要翻身,她就加重力道,不让他动。并没生气,只是想不出别的法子。
董飞卿醒过来,对上她视线片刻,轻轻笑开来,“被子太厚了。”
她也笑了笑,收回手,“好些了?”
“好多了。”
她坐到床边,摆出郑重的态度,和声问:“飞卿哥,你到底怎么了?”
“你以为我怎么了?”他说,“说来听听。”
她凝住他眼眸,“与你至亲有关?”
董飞卿摇头,“那些都是陌路人了。”
她想了一会儿,更认真地看住他,“在外与女子结缘,却被辜负?”
他笑出来,“哪儿有那个闲工夫。”
“那么,与过命的弟兄相关?”
“不是。”他和声说,“若他们出了岔子,我哪儿有时间躺在这儿。”
对,没时间生病,怎样都要赶到弟兄身边,伸出援手。别的可能,她想不出,“那到底是为了何事?你病得很重,看起来特别消沉。”
“七事八事赶到了一起,心火旺盛了些。”他笑微微的,“病重的人,能有几个不消沉?”
她将信将疑,刚要反驳,他已问道:
“你呢?”出声时,握住她的手,手势翻转,手指搭上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