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都没有他。
天黑了。她累了。到这时才后悔,为何不问他要在何处与方默碰面。
“要是走散了,我可不找你。”到这时,想起他下午说过的话。
她裹着斗篷,在大雪中站了好一阵,随后迟滞地举步,去往码头。
如果是失散,那她就回到原点,等他。
在扬州属于他们的原点,只有登岸的码头。
如果是无缘,那么……她随缘。
到了雪色苍茫、水面静寂的码头,已是深夜。
她站立很久,才发觉飞雪已经浸透肩头衣衫,也浸湿了头发,伸手一摸,触感冰凉。而额头在发热,骨子里却流窜着寒气。
在这档口,犯病了。特别特别难受。
夜间也有客船抵岸。她实在是站不住了,拦住一个穿戴寻常的人,取出一块碎银子,指一指他身上的斗篷。
那人会意,眉开眼笑地接过银两,解下斗篷。
她把斗篷叠起来,放在岸边一块石头上,然后坐在上面,托着腮,望着折回来的那条路。
黎明时分,雪停了,有船只泊岸,一个面容狡诈的中年人瞥见她,走到面前问东问西。
她没力气理会,不说话。
那人的笑容渐渐变得猥琐,说的话大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