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局刚开始,您就要阻挠?对不住,我不会让您如愿。
“一个枉顾孙女生死的人,一个数十年来被枕边蠢妇掌控于手的人,从何处来的底气,与我谈忠孝?
“多半截进棺材的人了,不辨是非,寡廉鲜耻,这样的一张老脸,着实让我作呕。
“我也交个底:这许久了,我从没想过直来直去地对你们下手。
“不是不能,是觉着你们不配我浪费力气。
“而到此刻,我心意已改。”
说到这儿,她语声微顿,漂亮的大眼睛审视着蒋老太爷,“巧了,您就是我想要拿来开刀的人。说起来,我到此刻都说不好,您是痴情人,还是窝囊废。”
若有所指的言语,让蒋老太爷身形一震,随即,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你……”
“怎么还有人跪下了?”随着散漫的语声,董飞卿走进门来。
他的突然而至,把本就心神紧绷的祖孙俩吓了一跳。
蒋老太爷神不守舍地站起身来。
董飞卿走到跪在原地不动的蒋凌身边,俯身,手抚上蒋凌的天灵盖、太阳穴,再落到肩头、手臂。那手法,像是习武之人查验人是否适合习武,又似擅长针灸的大夫查验患者的穴位。
蒋凌又是惊惧又是不解,困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