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算一下,道:“现银有七千两,银票有四万多两。小的再想想法子,能凑齐五万两的整数。”
还差将近一半。谭振亨焦虑地来回踱步,迅速做出决定:“快些去找牙行的人。能迅速兑换成现银的宅子、铺面、田产,一概出手。这一两日就要办到,不然,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就要成为废人。”
管事不敢含糊,立刻称是而去。
付氏神色焦虑地寻过来,“老爷,孝文他怎么样了?”
谭振亨无力地坐到椅子上,长叹一声,把情形照实说了,末了道:“突如其来的事,实在凑不齐银子。如今不需想,没人肯借银钱给我们,只能从速变卖产业。我只盼着,那些人落井下石的时候,手不要太黑。”越是这种时候,外面那些人越会拼命压价,家当势必要以特别低廉的价格出手。
付氏跌坐到椅子上,低低地哭了起来。
谭振亨却牵了牵唇,笑意凄凉,“有的人,真是不该惹。惹上了,就别想得着好。搬起来的那些石头,都要砸到自己头上。”
他不是抱怨,只是在说实情。到此时,哭泣、抱怨、懊悔,于事无补。
付氏很快拭去泪水,道:“我手里有一万两左右的积蓄,等会儿命人送过来。我回趟娘家,求我兄长帮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