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生病,总不见好的话,别的病痛便会接踵而至。
蒋徽开始发热、咳嗽,一次醒来,静静地看着她,说:“别管我了,好吗?会过病气给你的。因为我病倒,犯不上。”
当时她就知道,庄子上那些人的冷言冷语和没有一丝善意的眼神,已经把这孩子伤到了骨子里。
几岁的孩子,已经开始厌弃自己。
“胡说,胡说。那些人弄错了,我发誓,是他们弄错了。”她说。随后,整夜把蒋徽抱在怀里,轻轻拍抚,就像她刚出生的时候。
又捱了两日,蒋徽连水米都不能进了:吃喝什么,过一阵都会呕出去。
家里的人没忘记她的托付,让大夫来庄子上看。大夫发誓赌咒说自己真没开错方子,但是这孩子心火太大,委实棘手。临走时,只留下个调理的方子,连诊金都没收——分明是认定蒋徽已无力回天。
那天,她又哭了,从白日哭到入夜。
哭累了,便在蒋徽身侧昏昏沉沉入睡了。
夜半醒来,小人儿不在自己身侧。
她慌了,急声唤着“徽姐儿”,下地时脚步踉跄。
“奶娘,我在这儿。”蒋徽应声,语声沙哑。
她循着声音找过去,发现蒋徽在次间的大炕上。窗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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