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若是与飞卿一起过日子,都一定是鸡飞狗跳的情形。也记得先生说,他是当世最出彩的人才之一,但绝对不是任何女子的良人。
就像先生给她的评价:太过冷静,而且,对己对人,也太过决绝、歹毒。
“反反复复地想,我都想不出,要怎样的男子,才能真正把你视为瑰宝,捧在手心里宠着、护着。”先生当初如是说。
是啊,她的决绝、歹毒,寻常男子都做不到,面对那样的一个她,怎么可能接受,不是打怵,便是蔑视。
想到这些,蒋徽不自主地后退一步,随即,一手伸出去,轻轻地握住他背在身后的手的两根手指。她需要一些支撑,才有继续等待的勇气。
董飞卿站到她身侧,挨着她,握住她的手。
她是这样的,面对放在心里的至亲至近的人,便难以控制自己,要么像是见到程叔父一般的几欲落泪,要么就像是此刻的紧张兮兮、患得患失。
多余。他腹诽着。虽然她不是多招人喜欢的性子,但不论怎样的人,只要曾打心底地青睐,便再不能放下她。长辈尤其如此。这是他笃定的。
叶先生若是不肯见她,也是因为他娶了她,怪他。他在长辈心里是什么样子,还是大致有数的。
——他都做好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