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着他额头,柔声道,“先前没安稳下来,我们好多话也没说透,但不管情形如何,我就是在跟着你过,这是实情,对不对?
“到这上下,我想自己有个营生——长年累月做下去的那种营生。我不喜欢凡事都要夫君帮自己做主、打理的活法,慢慢的,会在家中固步自封。
“要是有朝一日,你跟我说起外面的事,我一无所知,不会扫兴么?那时候,你就该埋怨自己把我养成傻子了。
“各有各的事情,高高兴兴地忙碌着,不是很好么?
“不是为了正经事,我也绝不肯变卖画作。以前的日子,跟如今没法儿比,我都没动过这心思。
“横竖又不会经常提笔作画,与其画艺没有用武之地,不如务实一些,手里钱财多一些,我心里就更踏实一些。
“下不为例,我保证。”
她料想的到,不论换了谁是他,心里都会很窝火,自己理应把心思掰开揉碎讲给他听。
“……好吧。”虽然勉强,但他到底同意了,“只是,不论做什么,都得让我帮衬着。因为,书院的事,你也得帮我。”
她立时笑着点头,“好。”
用过晚饭,董飞卿换了身衣服,道:“我去邱老板家里一趟,跟他喝几杯。另外,他手里有几个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