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公务。”
董飞卿朗声笑起来,“那可没法子,你们就是这个命。”
唐修衡牵了牵唇,“我再熬几年,等世道真安稳太平了,说什么也要请一年半载的假,天南海北地转一圈儿。师父也是这意思,大概是不能成——老太爷总觉得他太招人恨,遍地是仇家,绝不会准他离家太久。”
董飞卿得出结论:“说来说去,叔父最可怜。”
唐修衡不无幸灾乐祸地道:“再就是皇上。”
“的确。”董飞卿笑意更盛,“叔父还曾外放过,皇上这么些年了,走出宫门的时候都少。”
“要不总盘算着南巡呢。”唐修衡笑道,“念叨好几回了,让师父一定给他管好六部,十年八年之内,给他攒下带着皇后和儿女南巡的开销。”
董飞卿接道:“叔父心里一定没好气:这种事儿,让我代劳不就得了?您老人家南巡的话,留在京城累死累活的一准儿是我,凭什么?”
唐修衡哈哈大笑,“我猜也是。”
两人同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着天色不早,唐修衡唤小厮阿魏把薇珑唤到面前,对她说:“不早了,让阿魏带人送你回家。”
“……我想晚点儿走,你不是也还没走吗?”薇珑说着,小手寻到蒋徽的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