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没人应声,而且,闻到了血腥气。
她们慌了,连忙禀明两位管事妈妈。
两个管事点上灯,结伴走进去,看清楚里面的情形,立时脸色煞白,失声惊呼:
面无人色的地锦一动不动地躺在床榻板上。
床头、枕头上腥红一片,陈嫣满脸都是血迹,乍一看,管事还以为她已七窍流血而亡。
细看之下,一名管事妈妈看出端倪,唤人给陈嫣净面,随即用银针先后给她和地锦扎人中。
主仆两个苏醒过来。
地锦回过神来,眼神狂乱,失声痛哭,“鬼,我看到鬼了……”
陈嫣则是神色恍惚,先是下意识地望向屏风旁、床帐外,末了,视线慢慢地望向上方承尘。
上面正对着她头顶的位置,有非常刺目的一片血迹——尚未干涸。
陈嫣簌簌发抖,“上面有什么?啊?”她示意下人扶自己起来,“看看上面有什么……带我离开这儿……快……”
下地之后,没走两步,她便瘫坐到了地上。
在场的所有下人,都是面如死灰:真的闹鬼了,而且,那鬼是冲着主母来的。
这宅子,怕是再无宁日。
翌日早间,地锦病倒在床。陈嫣换了居室,长久地盘膝坐在大炕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