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夫人到底是按捺不住不悦,冷了脸,“你就敢说,有些事不是你或飞卿咎由自取么?”
“哪些事?”蒋徽敛了笑意,眼波宛若月下寒溪,冷冽之至。
年轻轻的女孩子,却带给她难以承受的压迫感。对视片刻,董夫人的视线便转移到别处。现今的陈嫣和蒋徽一样,油盐不进,只是,前者是用刺耳的言语让她动怒,后者却只需一刻凝眸便锋芒毕露、气势慑人。
“你这边,陈嫣手里有足够的凭据。”董夫人定一定心神,说道,“至于飞卿,被陈嫣报复,本就是情理之中。”
蒋徽等她说原委,她却打住话题,端起茶盏,敛目看着氤氲着热气的茶汤。
蒋徽莞尔,唤郭妈妈去请董飞卿过来。
片刻后,董飞卿走进门来,看到董夫人,微一颔首,在主座落座。
经年未见,董夫人看到董飞卿,眼中再无曾经惯有的漠然、鄙夷,有的只是畏惧。
“说吧,什么事儿?”董飞卿语气散漫。
董夫人望向蒋徽。
蒋徽细细地品茶,全然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可没有为董夫人传话的闲情。
董夫人无法,只好把来意详略得当地告知董飞卿,末了的话,正是对蒋徽方才最后说过的。
董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