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
离京城越远,离他便越远,兴许,再也见不到了——谁又敢说,这一别,不会走至生死相隔?
每每思及此,便会心酸难忍。
真后悔,真恨自己迟钝。
若是早一些明白心迹,该多好,起码,可以在他背离一切之际,设法和他见一面,问明他的打算,甚至于,委婉地表露心思。
可是,人世无常,迟一步,兴许就会错失一切。
心神逐日清醒明朗起来,细细回顾前尘一切,寻找与他有过的牵系。
可是,总是晚一步——
她去过陕西,去过他生母所在的地方。他也去过,她抵达时,他却已经离开;
随后,足迹踏遍自己曾说过的那些地方,有些地方,知道他也去过,有些地方,碍于人单势孤,无从查起;
有一阵,听说了他入镖局走镖,常走的是热河到古北口那一趟线。她骑快马去过那一带,千里疾驰,把那条路线来回走了好几遍。
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见到他,只有一句话:带上我。
那样刀头舔血的行当,她想跟他一起。
只是并没找到。镖局的人照常押镖,只是不见他。
她总是跟不上他的步伐,猜不透他的行踪。
成婚前